丛林乃众僧所止处,行人栖心修道之所。佛教与树有着无比殊胜的因缘:佛陀降生于无忧树下,成道于菩提树下,涅槃于娑罗双树间,而佛陀遗教也是在七叶树旁结集。
相传约2500年前,在古印度的西北部(今尼泊尔境内),有一个迦毗罗卫国。国王净饭王与王后摩耶夫人结婚数年后终于有了孩子。按照习俗,摩耶夫人需要回娘家分娩。
摩耶夫人临产前回娘家,途经兰毗尼花园小憩,见园中有一株枝繁叶茂开满金色黄色的无忧树,伸手触碰动了胎气,便在无忧树下生下王子乔达摩·悉达多王子。
乔达摩·悉达多王子出家修行数载,最终于菩提树下悟道七天七夜而成佛。
佛陀八十岁时,在印度的希拉尼耶底河内沐浴,随后上岸步入娑罗树林中,于两株娑罗树间披上袈裟,右侧卧其上涅槃。
佛陀涅槃后,其弟子于七叶树下第一次集结,并于七叶树下统一经法。
释迦牟尼佛降生于无忧树下,得道于菩提树下,涅槃于娑罗树下。
释迦牟尼从出生至涅槃都与树有关,自此,树与佛教便有了不解之缘。
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唐代高僧慧能的这首禅诗众口相传,也让“菩提”一树广为人知。
“菩提”一词属于梵文音译,意为觉悟与智慧。但令人扼腕叹息的是,释迦牟尼悟道成佛的那棵菩提树早已在历史的洪流中消失。值得庆幸的是,两千年前这棵菩提树上的一截枝条曾被赠送给锡兰(今斯里兰卡),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。
于是,将锡兰这棵菩提树的一根枝条,栽种在原址上,这便成了今天我们所能看到的释迦牟尼成佛处的菩提树。这棵菩提树如今已被列为印度国宝,严禁摘取一株一叶。
1954年,前印度总理尼赫鲁访华时,曾将一株菩提圣树上的枝条赠送给毛泽东主席与周恩来总理。周总理将这株枝条交由中国科学院北京植物园精心养护。菩提树,不仅仅是佛教的圣树与智慧树,更作为印度国礼来见证中印关系的源远流长。
寺庙园林是我国古典园林中独具特色的一个类型,主要是指寺院的附属园林,也包括寺观内部庭院和外围地段的园林化环境。寺庙园林环境的氛围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植物的营造,它兼具宗教活动场所和园林游赏的功能,是宗教建筑与园林环境的结合。
寺庙里环境相对稳定,僧人一般相对少物欲,多知识,故栽植树木能较长久保留下来。每年的植树节,各地寺院的僧人也都身体力行参与植树造林活动。新时代下的佛教与树,关系更为密切。
佛陀诞生于树下,佛教的修行也与树息息相关。僧人们常于树下打坐,亦或是参禅阅经。
树象征着生机与希望,为众生提供庇护、生养之处。河北柏林禅寺、庐山万杉寺、长沙松柏寺……纵观全国寺院,以树名来命名的寺院并不少见,可见树在佛教中的重要性。
植树造林是保护生态环境、造福后代的公益性事业,也是佛教历代传承的优良传统。自古寺院皆古木参天,华叶蔽日,皆赖历代僧众檀越栽种维护。植树造林,不但能广种福田,同时也具足无量的功德。现世自身能受荫凉,亦能清凉后世之人,利在当代,功在千秋。发心植树者,自利利他,即菩萨之行。所以说,发心在寺院种树,功德甚大。
百花古寺(在建)坐落在南香山,位于增城区永宁街九如村龙江围,南香山古称南樵山,意与粤中名胜西樵山、东樵山(即罗浮山)鼎足对峙。山上原有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(公元68年)的寺院,名“百花古寺”,它比增城建县(公元201年)还要早100多年,故有“先有百花,后有增城”之说。据《广州寺庵碑铭集》记载,百花古寺是广州有史可考最早的寺院,历史传承悠久,文化底蕴深厚,传说众多。
鉴于百花古寺悠久的历史文化底蕴,社会有识之士纷纷要求重建。在各级领导及广大信众的支持下,百花古寺于2013年正式批准重建,并礼请广东省佛教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、广州市佛教协会会长、大佛寺住持耀智大和尚为住持,承担起中兴古刹之重任。百花古寺重建工作既继承传统,又推陈出新,根据现代社会的发展和需求,不仅重建传统寺院格局,而且依托寺院传统主体高规格规划建设僧伽蓝修学处所、四众共修中心、佛教教育学院、佛教博物馆、公益慈善机构。通过多种形式和载体,积极发扬扶贫济困的优良传统,广泛开展和参与社会公益慈善事业,发挥佛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在促进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积极作用。
在建中的百花古寺,殿堂规模宏大,在规划建设中,以突出植物环境给众生的疗愈作用。不仅注重外围环境的绿化,还十分注重庭园绿化,“观庭中一树便可想见千林”,以庭园植物景观,用作大众悟道的自然对象,借这有限的庭院空间引向无限的空间境界。以此为契机,百花古寺将多栽植富有诗情画意的四季花木,以体现禅房花木深的意境。花木繁多,姿态各异的“百花齐放”与粗壮高大挺拔的古木相互结合,定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、心旷神怡的禅境,也为南香山打造国家级森林公园增添浓厚的文化底蕴。
摄影 | 李国坚
编辑 | 如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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